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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明灭》
作者 上海博纳新技术研究所所长 李志
目录
·《云霞明灭》自序 ·《云霞明灭》楔子
·第一回 悟明盲目福禅寺 般若空空心经碑 ·第二回 失去总因得到有 心愿常由失去得
·第三回 云飞叶落风吹去 寺空人去泪沾衣 ·第四回 剑法三中合月琴 武林四君汇东林
第二回 失去总因得到有 心愿常由失去得
    箭弩如雨,刀光如电!绑了火毡的箭,密密麻麻的射进了弥勒大殿,象狂下了一场火雨;加长手柄的刀,齐齐整整地冲入了福禅寺,似刮起了一股寒风!轰天雷的爆炸声不断于耳;心经碑的碎块到处都是!这一夜,福禅寺里刀光剑影,杀声不断,各派高手同一批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雨早已经停了,天色也已经大亮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竟毅然地咬舌自尽了。法海大师大开了杀戒;空空道长受了箭伤;东林书院境凡先生中毒不起;泰山霸王锥阮大欣、峨嵋大侠白瑞、昆仑一剑陈海江、崆峒双钩天机道人、华山通天棍张差和八方幻影刀谢篁等也都身受重伤,全身是血,倒地不起;少林、武当、华山和江湖中十三个较大帮派的人也死伤殆尽;福禅寺的弥勒大殿变成了一片废墟;侥幸活下来的人掩埋了上百具尸身,互相搀扶着逐渐地离去……
    徐云霞不顾自己的伤痛,掩埋了众僧人的尸身,安排明字辈的六位小僧照顾身受重伤的德雪、德浪、德清三位师兄,并照顾着双眼敷着“龙睛解毒膏”,已经失明了的悟明方丈。悟明方丈仍然一直在大声地反复诵读着《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中的经文:
    “如来说一切诸相,既是非相;又说一切众生,既非众生。须菩提!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须菩提!如来所得法,此法无实无虚。须菩提!若菩萨心住于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即无所见。若菩萨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见种种色……”
    “师傅,您说的对!只要我们心里明亮,一切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清楚;如果我们心里糊涂,什么事情都会做错。这碗菜饭就很智慧,通过把剩菜和剩饭混起来一煮,就又好吃、又方便了。” 送饭来的徐云霞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碗菜饭递到师傅手上。
    “好徒弟,也许真的有人能看破这无尽的苦难,而师傅自以为是,但却一直拘泥于这形形色色之中,做了许多最坏的选择!”
    “师傅,你是指你不应该救秦守真?”
    “是的!从那些黑衣人和昨夜的变故看,秦守真,他是有为而来。”
    “师傅,我们不要杀人,但救了坏人,也许就是杀了好人。”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只是十七年前我的全家因为我而被杀;今天又有许多人因为我而死;将来更有许多人因为我而亡!今天老天拿走了我的双眼,这是让我受到应有的惩罚啊!”悟明方丈捶打着胸口,极其悲痛地说。
    “师傅,您先吃饭吧。”
    悟明方丈仿佛没有听见,抬着头好象能隔着包扎双眼的白布,看到很远的地方一般,喃喃地说道:
    “那时是万历十七年(1589),我还是朝中一位有名的大官,一心忠君报国,可是我错了!我呀,我忠的是一个昏君,是一个狗皇帝!这个万历皇帝的昏庸,当今的满朝文武何人不知!我这个从小受儒家教育的臭和尚,也是和一般人差不多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咳!君是虎豹,臣又何为?现今东林书院的儒侠境凡先生是个文才一流,武功高超的大侠,但在豺狼虎豹面前,其结果……” 悟明方丈的声音仍显得比较遥远,但徐云霞清晰地看到了师傅脸上的肌肉在抽动。
    “师傅,您放心,我想儒侠境凡先生是把家事放在第一的,然后才是国事、天下事,根本就不会忠于那个昏君。” 徐云霞想安慰师傅,很小心地顺着说道。
    “我却很忠于这个昏君。我仗着自己武功好,做了一件当时认为是有利国家,有利皇帝的好事——夜闯皇宫,想劝说那个狗皇帝,要他不要沉溺于那:溃胃之酒、耗精之色、丧志之财、损肝之气四毒之中,要为国、为民抵御外悔、发展经济、勤加治国。”
    “师傅,你夜闯皇宫了?”
    “是的,我在皇宫里潜伏了三十七天,都无法接近万历皇帝,那狗皇帝身边的大内侍卫和锦衣卫高手还真是很多,每天从早到晚竟无懈怠。我在暗处潜伏着,每天都见那万历帝不是由郑贵妃协同其它贵妃和宫女一同行不堪入目之事,就是一丝不挂地整夜饮酒作乐,经常有宫女被玩弄至死、宦官被酒醉至死,每天都拉出去几个埋掉。那狗皇帝也不上朝,每天白天躺在寝宫中由御医和太监们殷勤调理,晚上整夜狂欢弄人玩!”
    “噢,师傅,您别生气,我想人可以变成鬼,也可以变成妖,只是当一个人成了皇帝时,他可能会变成任何东西的。” 徐云霞努力地劝解着师傅,他看着师傅扭曲的脸,真的怕师傅会出问题。
    “师傅,我不会去当官,也不会去效忠那个皇帝的。”
    “你当然不会,但我认识的,识时务的、廉洁之官员却会!他们将稀世珍宝偷偷地送入皇宫、献给这个贪财的狗皇帝,甚至也脱光了衣服,在狗皇帝面前学狗叫!什么民之父母?学狗叫的大官有一半是我的同僚啊!”
    “师傅,这虽非我见,如是相,真令人失望!” 徐云霞虽然听了也很吃惊,但他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用佛经上的语言回答着师傅,想帮师傅想开一些。
    “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看到了这一切,我又能如何?还不如没有看见,徒然失望!我不得不又偷偷潜出了皇宫,但我犯了一个天大错误啊!在我出宫时,被一个宦官碰巧看到了,我没有杀他,但就在第二天晚上,锦衣卫包围了我的家,他们,他们用刀活活砍下了我六十七岁的老母亲、十五岁的儿子和我贤惠的妻子及丫鬟、佣人,上上下下共计三十一颗人头!” 悟明方丈哭着说道。
    “第二天,当我和境凡先生回到家时,我们将这些锦衣卫全部杀死,掩埋了亲人的尸身,放了一把大火,然后逃了出来!”悟明方丈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动着。
    “善男子、善女子,以三千大千世界碎为微尘。” 徐云霞流着泪,双手合十念叨着。
    “那时,我成天到晚就是想练好武功,杀死这个万历狗皇帝!我听境凡先生说福禅寺里的弥勒大殿大铁佛神龛旁有一块心经碑里可能藏有绝世武功心法,就改变面貌,来到这里。” 悟明方丈脸上有一种仿佛是迷惘的神情,继续说道。
    “我来福禅寺一晃已经是一十七年了,境凡先生每年都来福禅寺几次,每次都送来收集来的武功秘籍,并共同参研那心经碑上的武功。”
    “师傅,这次杀人,毁寺是不是朝廷干的?”
    “阿弥陀佛,这很有可能。这几年,听说那狗皇帝纵容辽东税监高淮,抢劫百姓,杀人无数!高淮,高坏,就是说坏到至高无上的地步了,又有哪个当官的能把他怎么样?皇帝昏庸,高官受贿,宦官争权,百姓受苦。”
    “师傅,您别生气了,孔子说事君以道,道不同则不相与谋,我们不理他,不就成了?”
    “好孩子,师傅好恨啊!孟子说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看来明朝江山不保啊!”
    “师傅,您说的我都信,因为您每次都说准了!”
    雨后的桃花敞开了她那粉红色心扉,阡陌上的黄色野花也更加鲜艳。福禅寺西边僧舍里,下午的阳光从不大的窗户里直射进来,三天来,半昏迷的客姑娘一直未醒过来,而她眼角的泪水却早已湿透了半个枕边,她苍白的双手仍捂着白布束紧的胸,那件弄脏湿透了的白丝缎直褂已经被徐云霞洗干净晾了起来。
    徐云霞守在她的身边,他担心的,忧郁的目光不时地看着她,他知道:他对她的爱永远不会变,但现在他看到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而是一个让他可怜、爱护的遭遇悲惨的女人,但如果她需要他,他就会献出自己的一切,让她幸福,让她快乐。
    “客姑娘,你快醒过来吧,我会帮你找回你爱的秦守真,我会无悔地帮助你一辈子。”
    “守真,你真的在这!”客姑娘睁开眼,看着徐云霞,一下子扑进了徐云霞的怀里,口里叫着。
    “我不是秦守真,我是徐云霞!姑娘,你好好养伤,我会为你,去想办法将你爱的秦守真,他找出来!”徐云霞抱着客姑娘,过了好一会,慢慢地,大声地说道。
    “你骗人,你总是最有道理,你杀人,是你最大的权利,我活着,死,活,都是我自己。” 客姑娘用手使劲地捶打着徐云霞,哭着大声地说道。
    “客姑娘,我不是秦守真,我是徐云霞!” 徐云霞摇着客姑娘,大声地说道。
    “管你是谁?我就要你!” 客姑娘突然使劲地紧紧地抱住了徐云霞。
    “啊,客姑娘!” 徐云霞向左微转,化掉了客姑娘的左臂之劲,向上引化她右臂的紧抱之力,原地旋转了半圈,使她紧抱的力量失去均衡,并使合抱之力倾斜落向床边,用自己的胸部抵住她的胸部,让她不能产生新的力量,但客姑娘不顾一切,竟然整个人直接摔向地面。弄得徐云霞不得不伸手拦住客姑娘的腰,将她托起来,再转向床边。
    “啵!”一声脆响,客姑娘狠狠地在徐云霞的左脸上亲了一下。
    “砰!” 徐云霞放手将客姑娘丢到了床上,掩着红透了的脸,拼命地逃出屋去。
    “客姑娘真是太勤劳了!” 福禅寺里每个人都这样地赞叹她。
    “客姑娘好象失去了记忆?好象换了一个人。” 徐云霞看着她每天不分白天黑夜,在寺里不停地为众僧洗衣服、做饭和干杂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是客姑娘真的把徐云霞当成了秦守真,只要一有空就到处找徐云霞,弄得徐云霞无处可藏。
    每次,当她终于找到了徐云霞的时候,她就会低头,脸红!当旁边没人的时候,她就又情不自禁地向徐云霞的怀里靠去,每次都弄得徐云霞逃之夭夭!
    每次,徐云霞被她找到时,也是脸红着,莫名其妙地不断地问她那些她一直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客姑娘,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在梦里,好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但我忘了。” 客姑娘总是想了半天才回答。
    “这很重要吗?” 于是客姑娘望着徐云霞焦急地问。
    “不重要!但实际上又很重要!”实际上徐云霞认为这些问题一点都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因为你现在很爱我!但又很重要,因为你曾经向我求过爱!” 客姑娘说着,脸又红热起来,便又想把头向徐云霞的怀里靠!可是当她靠过去的时候,徐云霞又跑得不见了踪影……
    有一天,徐云霞又被她找到了,他又红着脸问她:
    “客姑娘,不好意思,你想起了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想起来了!我听悟明方丈念佛,我就突然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应该叫如来!” 客姑娘高兴地回答道。
    “哦,你!你为什么叫如来?” 徐云霞的心突然变得很乱,他下意思地莫名地问。
    “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客姑娘很认真地背着听来的经文。
    徐云霞看着客姑娘那庄严认真的神色,直愣愣的目光,一眨眼就又跑得不见了踪影……
    当桃花的红彩完全凋谢退去,阡陌上的野花又焕发出更缤纷的色彩;自从弥勒大殿被烧毁,心经碑被炸成碎块后,福禅寺现在连一个香客也没有了。天气在一天天地变热,福禅寺的僧人在一个个减少,最后福禅寺里就只剩下了悟明方丈、德雪、德浪、德清、徐云霞和客姑娘六个人了。悟明方丈从早到晚不停地摆弄着那些找到的心经碑的碎块,左摸右摆,试图将那些碎块拼好。而客姑娘的皮肤却更加地白腻了,她的唇显得比以前显得红,她的胸也大了许多,她的肚子竟然也越隆越大……
    她早就怀孕了,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已经不能记忆起以前的事情了,但她真爱了,也许她爱的仍然是那个救过她的嘴唇比较薄的中年男人,也许她真的爱上了徐云霞。
    徐云霞已经不再躲着客姑娘,并开始主动陪她聊天了。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不象从前了。以前对她是一种莫名的冲动,而现在是对她的同情和关心。
    她靠着徐云霞的肩头上,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也在徐云霞的关心下,一点点地回忆起过去的痛苦往事。
    “我叫客尤镰,是陕西米脂县人。当地有个恶霸要我,而我的父母不同意,就带着我和六岁的弟弟从家乡逃了出来。”
    “有一天,一群拦路的蒙面强盗,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了我的全家和我的弟弟,轮流强暴了我,并把我卖到了扬州一个叫‘春台明月轩’的地方。”
    “我几次自杀,都被‘春台明月轩’的人发现后毒打一顿,后来,是秦守真出钱给我赎了身,将我带了出来,让我回家。可是我哪里有家可回?”
    “秦守真对我非常好,我也想报答他。秦守真说这次完成了那个健梧大人交代的事后,就能同他一起回华山……” 客尤镰讲着,讲着眼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霞哥哥,我现在只有你了!只要你对我好,我会跟你一辈子!” 客尤镰说着说着,又将身子靠进了徐云霞的怀里。
    “我?……” 这次徐云霞没有逃,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你,你什么你?!” 客尤镰拼命地抱着徐云霞,用唇堵住了徐云霞的嘴。
    徐云霞又跑了,又跑得不见了踪影……
    “念有物有,心空法空,空中之空,才能真有……” 徐云霞看着悟明方丈认真地将一块心经碑的碎块举起来,放在眼前仔细地抚摩着。
    “师傅,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徐云霞问道。
    “你看,这块碎碑块是在碑后圆孔的一部分,不过我摸了半天总觉得外孔内壁光滑,而内孔内壁有些许的粗造,不知道是为什么?” 悟明方丈斜着头问道。
    “让我看看。” 徐云霞从师傅手上接过那块碎碑块,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是的,师傅!内孔内壁确实有些粗造,好象有非常微小的凸凹不平。”
    “会不会是些文字或图案?” 悟明方丈有些急切的问。
    “师傅,真的看不出来。” 徐云霞仔细看了好半天,才回答到。
    “你拿这个看看!” 悟明方丈竟从怀里快速地掏出了一个铜柄水晶石放大镜,递给徐云霞说道。
    “啊!师傅,真的是文字啊!”说完,徐云霞高兴地跳了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善善哉!” 悟明方丈竟高兴地从徐云霞手里抢过那块碎碑块,放在自己的眼前。
    “好徒弟,好徒弟!快给师傅念一念上面的文字。” 悟明方丈又把那块碎碑块塞回徐云霞的手中。
    “如是法门,非懈怠者劣精进者失正念者散乱者习恶慧者之所能入” 徐云霞断断续续地念着。
    “善哉,善哉!这样的法门,不是懒惰的人、不求上进的人、想歪门邪道的人、散乱的人和笨蛋能学进去的!”
    “般若指法,第一层中道——心契真如,志除众苦” 徐云霞看看了师傅,继续念道。
    “一、心契真如住于静处端坐正意。不依气息。不依形色。不依于空。不依地水火风。乃至不依见闻觉知。一切诸想随念皆除。亦遣除想。以一切法本来无想。念念不生念念不灭。亦不得随心外念境界后以心除心。久习纯熟其心得住。以心住故渐渐猛利。随顺得入真如三昧。二、志除众苦:如人欲仇恨于人。乃至行住坐卧饮食动用。一切时中不能忘了。欲爱乐于人亦复如是。且憎爱有心中事。尚于有心中容得。今做功夫是无心事。又何疑四仪中不常现前耶。只恐不信不为。若为若信则威仪中道必不失”
    “如果一个人只想仇恨,则吃饭坐立都会想着;如果一个人只想爱恋,则也一样。况且爱和恨都在心中,也许能在心中容下来。但是要想练功夫就不能有心事。能做到心无杂念,没有任何心事,才刚刚做到般若指功夫中的第一层中道功夫!徒弟!我现在的功夫也才刚刚练到此处!高深!高深!” 悟明方丈又发了一顿感慨。
    “下面呢?” 悟明方丈继续问。
    “断掉了,但再下面还有一段。”
    “快念!”
    “层随机——随顺众生,为机所转:万事都能不即不离,无缚无束。没了!”
    “什么没了?”
    “都没了!这块碎块上的文字就这么多了。”
    “好徒弟,快快找到其它碎块!”说着,悟明方丈将数十块碎块在两手中快速地传递着,最后从石堆中又找出了带有内孔内壁的两块碎块,虽然都接不上第一块,但却记载了“逐云九式”的招式名称和心法口诀。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招式名称和心法口诀都同悟明方丈看心经碑经文悟出的招式的内涵和要旨一模一样!
    “地下的水在沸腾,天上的火在倾泻,于是云徘徊在装满时间的空间里,千万年的变化后,人们开始追逐白云……放松一切,体会一切,融入一切,进入那‘云蒸霞蔚’(逐云九式初式)的世界里……” 徐云霞念着,念着,觉得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坤地六式:云开见日;震雷七一式:彩云追月;坎水七二式:翻云覆雨;艮山七三式:白云苍狗;巽风八一式:风起云涌;离火八二式:火烧云飞;兑泽八三式:苍海云天;乾天九式:天际生云。以上八式,取六式之变,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即是逐云之变……” 徐云霞一边念着,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复杂的变化。
    “师傅,我知道‘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指万物平等,真切感知的般若智慧,但这其中的变化还是太复杂了。” 徐云霞最后对悟明方丈说。
    “善哉,善哉。复杂也就是简单啊。” 悟明方丈说道。
    “师傅,我虽然能领会逐云九式初式‘云蒸霞蔚’的意境,并能在自己的体内形成大、小周天的‘云蒸霞蔚’之形势,但后八招的变化,您能让我真切领会吗?” 徐云霞的眼光里充满了求知和渴望的目光。
    “善哉,善哉。徒弟,方法是简单的,认识是艰难的,变化是复杂的……” 悟明方丈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竟然拿出了一副用和田玉刻制成的八张古玉牌,每张玉牌,卦符、篆字,刻工精细。第一张坤地六:云开见日;第二张震雷七一:彩云追月;第三张坎水七二:翻云覆雨;第四张艮山七三:白云苍狗;第五张巽风八一:风起云涌;第六张离火八二:火烧云飞;第七张兑泽八三:苍海云天;第八张乾天九:天际生云。
    “师傅,这八张古玉牌,怎么也刻有‘逐云九式’的招式和名称?”
    “阿弥陀佛,这八张古玉牌是当年境凡先生送给我的,据说是一个名为成云的儒士,同佛祖达摩切磋武功时刻成的,是儒家传世之宝。”
    “师傅,您快告诉我那八招的变化,到底是怎样的啊?!”
    “善哉,一切变化必按自然,先把八张玉牌顺序地捣四下,这代表四季变化,然后现出一张玉牌,这代表一招,继续将八张玉牌顺序地捣四下,再现出一张,连续六次,共现出六张玉牌,由此产生联合的一击!这样便可产生六十四种防守和攻击变化。”
    “师傅,我还是没有听懂。” 徐云霞很不好意识地说道。
    “善哉,这也不怪你,这些变化实是同儒家的‘易经’变化相同。” 悟明方丈反手,从一堆书里,隔空拿了一套四册本“易经”。
    “八张玉牌顺序地捣了四下,翻开一张玉牌为七;又顺序地捣了四下,又翻开一张玉牌为六;又顺序地捣了四下,又翻开一张玉牌为九;又顺序地捣了四下,又翻开一张玉牌为八;又顺序地捣了四下,又翻开一张玉牌为七;又顺序地捣了四下,又翻开一张玉牌为八。连续六次,共现出六张玉牌为:七、六、九、八、七和八。如果按‘易经’单数为阳,双数为阴,即七和九为阳;六和八为阴,由此可以产生‘易经’中的‘既济’一卦。”
    “如果用天地之数五十五减去七、六、九、八、七和八之和(四十五)得十,从一爻、二爻、三爻、四爻、五爻、六爻、六爻、五爻、四爻、三爻,数上去,再数下来,即得第三爻—乾天九式:天际生云。在实战中,先用震雷七一式:彩云追月和坤地六式:云开见日,震开和拨开敌方攻击,然后用乾天九式:天际生云进行反击,功其不备,趁敌逃避,则用巽风八一式:风起云涌和坎水七二式:翻云覆雨及离火八二式:火烧云飞彻底消灭敌人。”
    “师傅,我明白了。‘既济’的卦辞讲‘高宗伐鬼方。三招克之。小人勿用。’意思是说君子用强,不轻动,先守后攻,适时而发,就是这招的变化要领。”
    “善哉,徒弟,你无意见道破了一个天机啊!师傅也是在你的提问和碎碑的启发下,才发现这个秘密啊!”
    “师傅,是不是让我们发现了:佛家‘逐云九式’的剑诀,隐藏在儒家的‘易经’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善哉!哈,哈,哈!”
    “霞哥哥,霞哥哥!” 客尤镰的叫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悟明方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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